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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po豆腐~我來守護~

云舒鹤倦,同去同归

    蹇齐314活动小段子了解一下~如果想看扩写请评论我~给你们比芯~
    齐之侃是被门外马匹的嘶鸣声吵醒的,他眨了两下眼,无神的杏眼总算是恢复了清明。环顾了一眼四周,居室简单至极,除了一张桌子一托茶盏,就只剩两条凳子和身下这张床。
    “这里是哪?”齐之侃心想,他的脑袋还没完全清醒过来。迷蒙中他侧过头,看到身侧正在酣眠,长发未拢之人。
    “呃...”他聚焦半天,才看清那人是谁。试问在天玑国上将军枕榻安眠酣睡,且不会被齐将军用千胜一招毙命的人,天下间有几个?而这位天玑国国君,便是唯一一个。

    看着身侧之人犹未清醒,齐之侃僵直了身子不敢动,只能微微侧头去看他。蹇宾王睡着之时,褪去了往日冰霜极寒的模样,一派安祥。然而那双弯眉却仍旧紧蹙着,手也箍紧了齐之侃的腰,仿佛在睡梦之中,仍有不祥的事物笼罩着他。

    齐之侃怔怔的看着那人此刻安睡的容颜,幽幽的叹了口气。年少之时,父亲对他讲:“靖平四海,复禹山川。君主必是当世明君,民心所向。”彼时年幼,他问父亲,“明君长什么样啊?”父亲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说道:“爹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,但是爹知道,他必定是这世上最辛劳之人。”那时候的他还不懂这句话的含义,而现在看着身边年轻的君主,他深刻的了解到“世上最辛劳之人”是什么意思。
    看着他站在风雨中一肩担起天地,齐之侃就希望能够站在他身后,哪怕自己不能做什么,最起码可以在他累了的时候,上去扶他一把。
    思绪翻飞间,齐之侃看到,那人赢长的睫,微微的颤了颤。他意识到这人将要苏醒过来,便微微往回撤,想脱离君王的怀抱。谁知刚挪出去半分,就被人环住腰身,往回拖。
    “王上?”齐之侃侧身看那人,“您该起身了。”
    “本王不想起。”蹇宾将人一揽入怀,双目紧闭没有半分要睁眼的意思。
    “王上,此举怕是不妥,您还是早些起来吧。”齐之侃说着,伸手轻轻抵住了他。
    “本王说了本王不想起!”蹇宾双眼未睁,声音低沉。他将齐之侃往怀里再收拢了几分,“若是此时睁眼,怕是小齐早就跪倒地上去了吧。”
    “呃...王上”齐之侃有一瞬的不自在
    “此处仅你我二人,小齐不必守着那些君臣之礼,还是唤我阿蹇吧!”
    “王上,礼法不可废!”齐之侃按住君王的臂膀,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掀袍单膝而跪,“恕臣无状,请王上起身更衣。”
    “齐之侃!”蹇宾怒喝,“怎么?如今我是越发使唤你不得了?”
    “属下不敢!”齐之侃不知他怒气从何而来,只得低头认错。
    “你不敢!我看你敢得很!”蹇宾一锤床铺,“前日里谁让你挡我前面的?!”
    蹇宾如此盛怒是有原因的。日前接到一封密奏,军中有一伙人乃是他国奸细,潜于军中只为盗取天玑西山北部防御图,而今将要潜逃回国,需速速将其拿下。此等大事,又涉及国之机密,怕进行途中万一泄露出去,又给了国师一个生事的由头。朝堂之上形势本就不容乐观,此事再一出,怕是蹇宾也会有所襟肘。于是,此事可交付的人选,就变得少之又少。
    而这其中,唯有齐之侃一人,蹇宾方可毫无忧虑的托付。然而,真要让他去办此事,蹇宾又舍不得。舍不得他受伤,舍不得他征程,舍不得他晚归于朝。于是,他不顾齐之侃的劝阻,硬是同他一起上路,说是微服私访,体察民情。齐之侃拗他不过,只好一路草木皆兵的护着。
    到了西山地界,倒是成功的把人堵上了。人赃并获之下无可抵赖,几个死士也都算是硬气,无论蹇宾如何威逼利诱,皆不肯透露身后之人半句。如此一来,蹇宾无奈,对齐之侃挥挥手,示意他就地正法。此时,有一人突然从旁侧挣脱而出,直取蹇宾。齐之侃大惊回身,那人一掏衣内,撒出一把药粉。蹇宾避无可避,以袖掩口急速后退,齐之侃冲上前去,径直挡在了蹇宾身前。
    末了,那人被边上的侍从刺死,可齐之侃却浑身无力,一下子跪倒在地。
    “小齐!”蹇宾大惊失色,“快去给本王找个大夫!越快越好!”说罢将人抱起,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,“旬邑!”
    “属下在!”
    “本王要他们不!得!好!死!”蹇宾声音低沉逐字逐句的说道
    “是,属下遵命!”
    蹇宾说完,头也不回,抬脚便走。而后,风里传来丝丝血腥的气息,让人不寒而栗。
    他抱着齐之侃找到当地一个有名的大夫看诊,而后心急如焚的在房间内转来转去。
    “大夫,他的情况如何?”
    “公子放心,这位小公子无事,只是中了一种名为‘三眠’的药物,此药不仅会让人昏睡,还会致人失明。”
    “竟如此严重?!可有方法可治?!”蹇宾大惊,一手拽住那大夫的衣领
    “您先放开老夫,哎呀!”他伸手扯住了自己的衣领,“这位小公子武艺高强,呼吸比寻常人弱,吸入数量不大,且送医及时,我已为其用银针散毒,三日之后他自会醒来。”
    “那他的眼睛......”蹇宾听闻齐之侃未有生命危险,一下子变松了下来,整个人差点向后倒去,那医生赶紧扶住他坐下。
    “您放心,他的眼睛不会有大碍,倒是您身上有伤,可否容老夫看看?”
    蹇宾听到想要的答案,身上一松,倦怠的冲那大夫摆摆手,那大夫于是拿出药来,为蹇宾背上崩裂的伤口上药。此伤其实几天前就已经受着了。他瞒着齐之侃叫侍从帮他包扎了一下,好在随身带有金创之药,否则肯定瞒不了。
    两人本是计划解决此事后立马回朝,谁知突生变故,蹇宾不愿让齐之侃受伤劳顿,也不想太过招摇,便在取道的郊外,找了一个较为清闲的客栈入住。
    此事想来,蹇宾便一肚子火,他气那人如此不爱惜自身,偏偏他又是为了救自己,于情于理无可指摘,便更叫蹇宾窝火。
    “侍君之事,唯肝脑涂地而已,臣自当竭尽所能。”齐之侃跪于地上,抱拳鞠躬。
    “本王之事何时需要你来操心了!”蹇宾盛怒,“你自身都保不住还想保住我?!”此话一出,蹇宾当即住口,但已然来不及了。
    果然,便听到齐之侃硬邦邦的说道,“臣侍君上,不敢不舍命,至于君上如何想,臣无权干涉。”说罢,他再一次向下俯了一俯身,“王上既已醒来,臣先行告退。”说罢便起身要走。
    “小齐,你给本王站住!”蹇宾一跃下床,拉住了径直往外走的人,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!我只是......”
     “王上!您还是早些更衣吧!”齐之侃截住了他的话头,有些话不可想,不可说。
    “齐之侃!”蹇宾暴怒,他气急攻心,背后的伤竟而裂开,丝丝鲜红透衣而出。齐之侃见状大惊,“王上!您何时受的伤?!难道是在臣......臣该死!王上!”
    “闭嘴!还不过来扶我!”
    “是!”齐之侃也顾不得跪了,将人扶到床边,正要去叫人,便被蹇宾扯住衣袖,拉进了怀里。
    “王上,您的伤!”齐之侃本欲挣扎,但碍于眼前人的伤势不敢妄动,只能僵在那里。
    “小齐,叫我阿蹇。”
    “王上!”
    “阿蹇!”
    “......”齐之侃张了张口,还是无法喊出那个名字,哪怕那个名字已经在他心里回响了千百回。
    蹇宾侧头苦笑,他何尝不知道怀中人为何如此克己守礼,正是因为这一声“王上”他是君,他是臣,礼法不可废。
    “我,就是怕你醒来,又怕你醒不来。”蹇宾低低的说道。
    齐之侃听他此言,心中微酸,两眼不由得泛红。他又何尝不知蹇宾的心思,只是,如今的形势已是如履薄冰,他又怎敢在蹇宾身上,再添一道重担。念念于心,却不能宣之于口,个中滋味,只有二人自身能够明了。于是他微抬起手,拍了拍那人的臂膀。
    蹇宾顿时一颤,“小齐......”他在那人肩头蹭蹭,“我,决定不娶亲了。”
    “王上!”齐之侃睁圆了杏眼,“您在说什么啊!立嗣乃国之根本!岂可儿戏!”
    “本王没有!我,我想好了的!我已经派人寻了很多户人家,找一个天资聪颖,而又谦卑的孩子,收养起来,悉心栽培,而后将他带入宫中立他为嗣。”
    “王上,此事万万不可!”齐之侃急了,“此事一出,你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?!”
    “本王不在乎!”蹇宾按住那人的额头,盯着他,狭长的桃花眼里,有万千灯火在闪烁,“小齐,本王,没办法再对这天下的女子动心了,你是知道的,那我又何必耽误她们的青春呢?”他伸手拂过那人的额发,“我已经想好了,等到那一日四海升平,再无争端,我就禅位于他,然后和你回去,不问世事,隐居山林。”
    “王上......”齐之侃愣愣的看着那人,眼角湿热,有一滴泪滴落在衣襟前。
    “阿蹇!”蹇宾抚上了那人的脸,执拗的说道,“小齐能答应我吗?”
    “......”齐之侃怔怔的看着他,末了一低头。蹇宾见状,失落的抽回手,却在半途被人握住。他一颤,不可置信的低头看那人。
    那人低垂眉眼,雪白的衣襟上沾湿一片,只听他轻声道,“...好,阿蹇。”

    电影片段:出自于我最爱的陆花电影《铁鞋大盗》里的片段。花满楼父亲为了找陆小凤帮忙解决花满楼的心魔,将两人迷昏,然后放在一张床上。陆小凤虽然知道实情,面对花满楼却要装聋作哑。小齐和蹇宾又何尝不是?明明近在眼前,却胜于天涯的鸿沟,使得二人总是像打哑谜一般,来回推拒。不正是因为,将对方视为比自己更加重要的存在。宁愿一人独撑风雨,也不愿那人沾湿衣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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